第二天不出温喻所料，佐伊只撑了不到五分钟就昏睡在了课堂上。

前来刺探敌情的齐晟言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人鱼，觉得他真是太给老师丢脸了，不就是熬了个夜？怎么就到了要上课补觉的程度了？

想她当年……熬夜打怪的时候，老师也没给她放过假啊？怎么到了人鱼这儿还偷上懒了？

齐晟言略带嫌弃地盯着佐伊，要不是顾及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她真的很想一脚把鱼给蹬醒。

何奇多歪着脑袋往佐伊这边伸着，看得齐晟言无语地给了他一记肘击。

“滚远点啊！”齐晟言压着嗓子威胁道，“别往这边凑！不然我下课揍死你！”

何奇多用手挡住自己的嘴，贱兮兮地指了指讲台上的教授：“真的不是现在就打吗？我的大帅怎么现在这么羞涩？你不会现在才知道藏拙吧？我以前也没看你害怕过谁啊，怎么这次打我还要顾虑这么多？”

“没看见有人在睡觉吗？”齐晟言没好气地瞪着何其多，“你瞎啊？”

一脸不耐烦的alpha感觉自己不爽的可以闯飞整个宇宙，而作为她的软包子下属，何奇多只能悻悻然地闭嘴坐在一旁安静地吃瓜。

或许是齐晟言的幽怨情绪太过明显，以至于佐伊在梦中都感觉到有人对自己怀有恶意。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寻找着那道目光的主人，但在看到那人是齐晟言后，他果断地再次闭眼，选择回归梦境。

好不容易等到佐伊醒了，齐晟言自然不可能放过他。

“你昨天晚上偷人去了？怎么这么弱啊？不就是熬了个夜，你这小身板怎么这就不行了？你就不能多补补啊，我真担心你会被……”

“你好烦，就不能安静点？”佐伊看在温喻的面子上强忍着睡意，只睁着一只眼开口敷衍着面前叭叭不停的alpha。

齐晟言看了眼讲台上的教授和瘫在一边的佐伊，毫不犹豫地敲铃向教授示意自己要脱离课堂：“老师，我申请和佐伊同学一起出去…….探讨一下人生哲理，为了您的课堂纪律，还请您将我们驱逐。”

“不是，你有病吧？”佐伊爬起来，想要制止齐晟言这种引人注目的行为。

无辜的教授左看看看佐伊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右瞧瞧齐晟言那带着深意的眼神，最终还是在某人的强权地屈服了：“你们快点走吧，别打扰到我的课堂，我看见佐同学不太舒服，言同学最好还是注意一些分寸！”别真的打起来了。

齐晟言听出了教授的言外之意，果断地拽起佐伊的胳膊，强拉着人鱼往门外走：“放心，出了事儿都算我的。”

alpha麻利的动作看得何奇多不由得咋舌感叹，昨天何安南在例会上被批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今天这么一看……他们的元帅大人好像确实是有什么秘密在瞒着他们呢。

教室外，佐伊一脸状况外的表情看着齐晟言有些窝火：“你怎么这副表情？好像我又在无理取闹一样。”

佐伊拍掉齐晟言的手，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你是想让温教授知道我们又没有好好听课？你这种行为不会让她觉得难堪吗？”

“我是我，她是她，为什么要把我和老师混在一起看待？”齐晟言不懂人鱼的逻辑，“难道就因为她是我的老师，她就该为我的所有行为负责？按照你的说法，要是F大的学生犯了什么事，岂不是整个学校的老师都要颜面无存？”

佐伊疑惑地揪着自己的卷毛：“难道不是吗？可是艾教授和你自己那天不是也拿温教授的事情来说吗？”

齐晟言震惊了，她捧腹笑着人鱼的单纯：“当然不是了，老师有她自己存在的价值，怎么会因为我的不当行为而受到影响？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那老师和我估计早就被F大一起开除了。”

开什么玩笑？

整个北三星之内，谁敢随意攀附温参？要是她齐晟言行为不当，自然是因为她本性顽劣，难以教化，丢的也是她齐家自己的脸，绝对不会牵扯到温予的无上地位。

“是这样吗？”人鱼打着哈欠，不想和齐晟言再说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那你继续吧，我要回去听课了。”

齐晟言没拦他，只是有一种隐晦的眼神鄙视着佐伊的智商：“你能听懂？”

看不起鱼？

佐伊冷着脸朝齐晟言勾了勾手：“你是不是想打架？我好久没有活动了，今天正好可以陪你热一下身。”

齐晟言瞟了眼对方困得都要睁不开的眼睛，觉得自己如果真要和这条鱼打架，那她应该是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她发誓，她今天要是敢出手，温予肯定能剁了她。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齐晟言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向佐伊求和：“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知道……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一句甚至只能听见几声模糊不清的嗡嗡。

“啊？”佐伊不解地挠了挠头，“你在说什么啊？难道是你怼人怼多了，忘记怎么好好说话了？”

“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齐晟言就知道这条鱼憋不出来什么好话，她捏着鼻子翻了一个白眼：“我是想问你，你和老师……和老师进行到哪一步了？是亲了还是……”

alpha声音低得像是在进行什么地下交易。

佐伊插手疯狂摇头，拒绝回答她这个问题：“我才不要告诉你，这是我和温教授的隐私，即使你是她的学生，你也不能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