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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利益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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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束白光透过棱镜,会形成彩虹。

白色的光束,恰由所有的颜色组成。

雨林间的鸟鸣声,海面上的微风声,冰山在漂浮围绕,还有远方传来的雷声。拾取白光的音调,正对应大自然柔和的白噪音。

剧烈的冲突,在这个波长和频率里,能量是均匀的。

小团圆节和团圆节,是大周最重要的两个节日,分别在八月初五和八月十五。

团圆节这天,桂城作为大周的都城,会举行净衣大会。

位置就在镜灵胡同。

在青山观苦修的三千灰衣侍者,要在这一天换上银白色的净衣。敲响胡同口自玉山国时期遗留下来的古老铜钟——物我两心钟,并吟诵玉山国长公主库舍女·柳儿所著的《观物我两心钟记》。

车金玉着一身月银色的裥裙,外又盖了层狩猎纹绿绫毯,虚虚靠在马车里侧。眼角淡晕了一层浅红,妆面柔美。

马车行到镜灵胡同,舟梦探身进来,只道,“前方游人如织,车过不去,我们下来走一小段吧。”

车金玉撩开毯子,冷风扑到身上。

霎时间,她喉头涌起一阵不适,咳出血来。血溅到绫毯上,另有一点,落到了离她最近的三妹妹车金环的裙角。

车金环和舟梦见状,都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她。

车金玉缓过神来,便望见舟梦要去扶她,推却道,“不过是药性烈了些,过一会就好了。”

她用绣帕拭过唇,便抚着车身施然走下,样子依旧虚弱。

车金环先一步下了车,回身递手给她,又道,“姐姐,你听这是诵到哪段了?”

闻言,车金玉侧耳细听,周围声潮一浪高过一浪,实在是辩不分明。

只听得零星几句。

黑夜自光明,不待灯烛燃。

往往白云过,决开露青天。

蓁蓁走在最前侧,舟梦护在后边。车金玉和车金环相互扶着,隔在中间。饶是如此,冰银色的裙角也全被踩黑了。

千树繁花漫成雨,游人盛装而出,笑语盈路。

箫鼓声重,尘随马轻。

仙风雅,情欢洽。

三百神侍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

四人径往前去,较素日多费了不少时候,才走到九州书社的位置。

舟梦从后边绕上前来,大声地喊着,“要不还是先停在这里歇歇脚吧,现下中午,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挤是肯定挤不过去的。”

蓁蓁回首和自家小姐对了个眼神,也觉得在理。

四人便往九州书社大堂挪动,想上二楼却是上不去的,楼梯处站满了人。

车金环刚迈过门,侧边猛然冒出来一个莽撞汉子,踩住了她的裙角。

她和姐姐车金玉牵着的手,就此分离开来。

眨眼间,与他相似打扮的一群人便都涌了过来,将她单独隔在这里。

车金环瞪过去,那莽撞汉子却不移步,反而呵呵大笑。

她撇眼,观其人服饰不似大周规制。又想起前几天,也是在九州书社撞见了大、小城步国的人在斗嘴打架。

心下暗道,哪里来的小喽啰。

车金玉手中一空,回首只见妹妹车金环陷在后方,境遇不妙。

那服饰规制,分明是小城步国的人。

她眉头蹙起,急道,“蓁蓁,你快些返回胡同口,寻青山观的侍者,报我娘的名字。便跟她说车府姜大夫人姜小娴,求见淑太妃。”

她扭身抓住舟梦,拽开了步子,又道,“舟梦,你力气大,挤到门侧堆放陶器的区域,将离得最近的书架推倒,响动务必要大。”

蓁蓁和舟梦闻言,快若闪电般立刻行动,丝毫也不耽误。

车金玉跑到柜台侧,站在高凳上,拎着金锣开始哐哐地敲。

不少人的视线往她这里聚集。

人群渐往这个方向挪动一点。

安平正在理账簿,见此怔住了,斗大一滴墨淋到纸上。他心疼道,“哎呦,这好好地,你在做什么?我可要重新写过了。”

车金玉边敲着锣,边对他道,“实在对不住,等事情过去我跟你家帐房先生赔不是。你往那儿瞧,小城步国的人又来找茬了。我劝你还是快叫主事的人来,我大周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欺负到头上?”

好似天崩地裂般的巨声,楠木书架轰然倒下来。

上百册古籍珍本纷扬洒落,旁边堆叠的可爱陶器也应声而碎。

大堂寂静了一瞬。

大家纷纷躲开。

车金玉见状,把金锣敲得更响了。

只有离门口最近的小城步国的人,指着站在柜台侧的车金玉,开始叫嚷个不停。

略过半盏茶的时间,小城步国的人也不嚷了。

车金玉也敲累了,她把手中的金锣放回原处。

九州书社里的异常动静,吸引了很多外间的人,大家围坐一团。

对面五柳阁的窗子也全部打开,正是观戏的好位置。

“自玉山国三千年,从无女子和亲先例”,

车金玉挺直了背,续又朗声道,“天有恒星,地有恒灵。我大周应运而生,立朝三十载。先皇开数明道、广纳贤才。诗书农牧,一概重视。今上即位,兼重礼法,博采众长。医巫百语,莫不包容。小城步国却图谋不轨,明知今上专心国政,只钟情一人,尚无子女。却借此次朝贡之机,大谈和亲事宜。欲逼今上做两难之选,更是将我大周的好女子,视若他们的囊中物……”

车金玉话未说完,围住车金环的莽撞汉子又开始叫嚷。

这莽撞汉子说不利落大周的话,面色燥红,竟是随手抄起一个大件的陶盅砸向车金玉。

车金玉本站就站在高凳上,躲闪不便,勉强稳住了身形,跌坐在地。

离她最近的几位大娘赶忙围上来,看她有没有受伤。

车金玉扶着柜台站起来,才发现原来崴到了脚。

她捡起柜台上的最大的一方砚,捏准力道,砸了过去。

那莽撞汉子也不躲,挨了个结结实实,他大声嗤笑道,“小孩把戏!”

车金玉保持微笑,脚一崴一崴地向他走去。

那莽撞汉子便和他的同伴排成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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