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年叹了一口气:“不如来贺家洗劫一点儿东西再走。”
他们这么几个人光是处理这一群异化的雞边都累得够呛,去贺家洗劫一些东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贺言远已经将手里的剑抽了出来,他虽然在与雞边斗争时候受了一点儿伤,但是完全没有何以年被边歇语对着要害刺了一剑那么厉害。
“有啊”,何以年一看情况不对,捂着伤口就躲在了邹青身后,“我知道我在你眼里确实该死,但是你也别对我这么苛刻。”
边歇语刚刚将最后一只雞边的尸体收进了储存空间,就发现了邹青被贺言远、何以年两个人夹在中间的尴尬处境,及时出来打圆场。
“怎么,你是知道一些贺家的敛财的地方吗?”
“你先让他把剑收起来,不然我今天可是要有血光之灾了。”
边歇语看着贺言远对着何以年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贺言远失去记忆之前,明明应该还是把何以当作亲人来看过一段时间的,但是失忆后,他一改往前对何以年的态度,更多的是想将何以年除之而后快。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眼下何以年作为边歇语了解贺家的重要的线人,边歇语是不能让贺言远将何以年随随便便杀死的。
她用自己的青剑挡住贺言远的单剑,贺言远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剑收回了剑鞘,只不过看向何以年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善意。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你们的问题很好回答。”
何以年一点儿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直接靠到了旁边房子的墙上,也有可能是因为受伤太重,实在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这是他能找到的最体面的姿势。
“贺家培养异化的目的非常简单:你们也知道,一个普通的、没什么能力的人只要异化后,实力比修仙界普通的修仙者都要强,只要是个正常的有欲望的人,大概都会想过利用异化增强自己实力与势力这种事儿吧?”
邹看到他病怏怏的,下一秒就快要死掉的样子,还是大发善心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谢谢”,何以年不犯病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像正常人的,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我之前也和你们说过贺家培养异化的两种类型,一种是人,一种是灵兽这件事儿吧?”
边歇语分析着何以年在这里提到这件事儿的原因,如果他刚刚回答的是边歇语问出的钱一个问题——“贺家为什么要认为培养、制造异化”,那么,他这一句话大概率是和他下一个要回答的问题相关联的。
“你的意思是,魔界里不止有这里的雞边异化?”
何以年喝了一口水,也恢复了一点儿精神,也学起来外面酒楼里说书先生的腔调卖起关子来:“是也不是,你只猜对了一半。”
“你猜对了贺家准备的异化不仅仅只有雞边这一种,虽然青囊门派现在的弟子都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中看不中用,但青囊门派上一代的人还没有死绝,总不可能让一群被异化了的雞边对对便便就把整个天下的各个家族都灭掉。”
“我说,青囊门派真的已经变成何以年嘴里这样子了吗?”,邹青在一旁听着,内心可算是五味杂陈,“那我还回去干什么?和你们一起抱团儿等着被消灭个干净吗?”
“这是谣言”,边歇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帮着自己师傅这一系打工赚门派积分的人,铁了心想将自己这位师叔带回青囊门派,就算昧着良心撒谎也没打算告诉对方青囊门派现状的意思。
“何以年你继续说,那我没猜对的那一半是什么?”
“他们不止在魔界培养了一群异化,也在仙界、魔界培养了一群异化”,他将视线转向了贺言远,“但是他们最蠢的地方就在于,把贺言远作为那个控制异化的‘钥匙’。”
“你口中的‘钥匙’是什么意思?”
“贺言远难道没告诉你吗?”,何以年很夸张地做出一副失言于人的歉疚神态,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他们自己也清楚异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狗眼看人低,觉得贺言远是个好拿捏的,就把……”
贺言远一剑几乎要将何以年捅了个对穿,即使何以年躲避迅速,还是被贺言远用剑将衣角钉在了墙上。
何以年牵扯到伤口,又吐了一口血:“他这样我可不太方便说下去了,接下来的事儿你还是去问他吧。”